时间并不特别长,他们来到了家豪华的酒店,服务员一看到胡周非常客气的把他引到了一间包间,说了一声:“我们经理一会就来。”
谷小溪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一下,没有说话。
只是把手机放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午餐是中西结合的,看来这个胡周在国外长大也是比较喜欢西餐,这一点两人是不谋而合的。
谷小溪吃了口三明治,用刀切着盘子中的牛肉。
“你不用切的那么狠吧!”
一声嘲讽的声音让谷小溪抬起了头。
她猛的用叉子一叉,然后把一大块的牛肉放到口中,大块朵颐。
男人优雅的往自己口中放了一块牛肉,然后审视的看着她的吃相,问:“他的面前你就这吃相,喜欢你吗?”
白白也在一边不断的审视着她,这吃相,在胡来的女人中此人绝对称的上第一人!
白白都在想,这个谷太太是什么出身,看上去这么绝色的美人,怎么动作却这么的粗犷呢?
谷小溪感觉到两个人都在看着她。
他抬眼看了看那个男人,用力的把叉子上的肉塞在口中,然后响响的“啪啪”嚼了两声。
让白白都用手帕掩口了皱眉了。
谷小溪这两声,让胡周到是平静了不少。
挑衅的行为!
一杯热牛奶放到了两人的眼前。
谷小溪一看,端起来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。
烫的谷小溪一抖手,牛奶撒到了身上。
胡周赶忙站了起来,给她把身上的衣服一提,说:“别弄身上了,烫!”
然后把杯子往过一接。
对白白说:“去快点带谷太太去换衣服。”
白白只得小心称是。
她内心直不知道胡董今天这是中的哪门子邪了,居然带这个女人进家。
女人长的太漂亮有时就傻了。
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身边这个漂亮女人,内心直劲的吐槽。
不过胡董如此的宠她或许另有原因的,她小心伺候了。
谷小溪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光洁一新了。
她对胡周说了一句:“今天下午我要回家带衣服去,回来可能晚一点。”
胡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让白白跟着去吧!”
“她进不了那个家,只能在楼外等着。”
“哦?有特殊机关吗?”
胡周第一次听说这事。
“嗯,我不会弄,所以她进不去。”
胡周把眉毛一挑说:“他好疼你了。”
谷小溪一脸的不开心,眼睑垂地。
“好吧,我回来吃晚饭你要亲自做。”
胡周说罢就转身走了。
谷小溪第一件进家的事就是打电话给松一鹤。
电话刚一接通,对方就接起来了,只听那个熟悉的声音问的第一句话说是:“你好吗?”
谷小溪一时竟回答不上,她停了一下才说了一句:“你好吗?”
这一句让对方好像有点生气,他说了一句:“我很好,谁要你不管这事!”
谷小溪听着这强硬的语气,想说什么,但是,对方把手机挂了。
谷小溪看着那只手机,呆呆了好长时间。
她有那么多的话想问候他,他却不理她了。
松一鹤也正在生气,他气的是女人怎么就这么傻,何苦来要冒着那生命危险过来,他会有其他办法的。
当松一鹤被人抬出时,他第一眼看到谷小溪那狼狈模样的时候,首先是震惊,然后便是过后的心痛。
她受伤了怎么办?她死了怎么办?
每当他一想到她死了的时候,他的心都会痛的无以复加。
她必须活着,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她。
她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,他如此的拼命就是为了他与她过上幸福的相爱融融的日子,这是一个对爱情向往的理想主义者的奋斗。
过去因各种阻拦他不能安稳的得到她,而现在她双落入的更让他为难的境地,所以他生气。
气又怎样,女人傻就傻在只想他从不想她自己。
他的内心又是柔软的。
他放下手机,按了按自己的额头,事情特么的怎么越来越复杂了,是他能力太低吗?
他想问一句:世界,你要我怎样做?!
拳头猛的向桌面砸去,红光四溅,苏特助闭了一下眼睛。
心疼的看着松一鹤说:“总裁,不要这样的,都是你把我给骗的。”
松一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苏特助知道松一鹤不想让他去冒这个危险,这一件事是他内心一生的自责,如果他去了或许就没事。
或许天鹤……
“不要跟我再次提起好不好!”
松一鹤用那少有对他的冰冷大声的呵斥了他一句。
他知道他不能再提了,他生气了。
松一鹤开始了他的工作,苏特助知道他人又开始进入一疯狂工作期。
是哀兵必胜吗?苏特助觉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递上一杯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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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小溪放下手机,再次把手机轻轻的擦了一擦,这手机成了她的心里安慰,抱着这只手机如同抱着他一样。
她想把手机放下,把屋子收拾一下,但是,却如同把他扔掉一样的不舍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的衣服,最痛恨现在的衣服上没有口袋,手机不知放在哪里。
她找到围裙穿上,上面有口袋,把手机轻柔的放了进去。
心里这才安宁了许多。
拿起吸尘器开始打扫每一个角落,那么的细心,轻手轻脚的,生怕碰坏的屋子里的东西。
把孩子们的玩具都整齐的码好,那样她才觉得心里安稳了一些。
真不知道将如何来面对未来的一切。
时间或许太长了,外面有敲门的声音,是白白等的着急了。
她放下手中的活,摘下围裙,那着那部手面,看了又看,才想起过去摔它的时候该是何等的心痛!
她走了出去,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白白,本想对她礼貌的笑了下,叫声白姐。
可是却没有笑出来,这一声白姐更是发不出的声音。
她一转身向电梯走去。
这个田园里本来中西厨师都有,他却说要吃她做的饭,显然是一种嫉妒心在做怪。
她回到这个不是家的“家”,她开始收拾着做饭,那些厨师们则拘谨的给她在一边搭着下手。
她想了一想,简单,继续做西红柿打卤面,爱不爱吃是他的事,不爱吃去吃他的山珍海味去。
然后就是几样小菜,这种面食回来晚了就不好了。
谁知胡周适时的回来了。
白白赶快走向前去,把胡周脱下的衣服接在手中,胡周把眼一斜,她的手又连忙缩了回去。
她很知情的向谷小溪望了一眼。
谷小溪迟疑的一下,然后默不作声的走了过来,把衣服接过去,挂在了衣服架上。
白白向前低眉顺眼的说:“少爷,夫人的饭给你做好了。”
胡来一听立刻变的心情极好一样,上来把谷小溪的肩头一揽开心的细眼都眯了起来:“真的?有个夫人就是好!走,一起吃饭去。”
这只手搭在谷小溪的肩头,如同爬上了一身的蚂蚁一样的难受,她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,然后紧咬牙关向餐厅走去。
胡周潇洒的向桌子前一坐,还不望记自己的手向谷小溪来了个请字。
谷小溪懒得理他,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那人一看这一碗面条,先是把自己的眼睛瞪大的近距离的审视了一下,我然后用鼻子仔细的闻了一闻,再接着很享受的点了点头,拿起筷子吃了一口。
谷小溪用紧张的眼神凝神望着他。
只见吃完一口的他把眉毛一挑,然后点了点头,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,说:“不错。”
他一抬手把谷小溪面前那一碗端了过来,然后很开心的说:“夫人的这一碗我吃吧,夫人太爱我了吧,把好东西都偏心给我了,这怎么能行呢?这可是叫人家心疼的。”
然后把自己那一碗放到了谷小溪的面前。
谷小溪面对着眼前这一碗也皱了一下眉头,然后内心狠狠的骂了一句:狡猾的老狐狸。
男人开始愉快的赞不绝口的吃着面条:“哼,不别说,这可是我今生第一次吃这样的饭,真的好吃,原来夫人做的饭才好吃啊!怪不得某些人总爱回家吃饭。”
胡周在她对面越是称赞,谷小溪面对这一碗面条越是痛苦。
此时她都后悔自己放的那一把盐了。
不过总不能表现出自己是故意坑他了吧。
所以她对他强牵起一点笑,对着自己的碗大口的吃了起来。
白白总是在旁边皱眉的,她好像教一教这位夫人如何优雅的去吃。
胡周吃的更开心干脆两嘴把碗里的面吃光光的,然后,优雅的把纸巾一抽,轻轻的擦了一下嘴,长长的叹息了一下,说:“舒服。”
对谷小溪说:“要不要再来一碗。”
还没有吃完的谷小溪在最后剩下的一口,一下子吃的满满一嘴的盐,怎么咽?
她一捂自己的嘴向卫生间跑去,在洗手台前吐了起来,胡周的目光看上去毫不惊讶而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他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,看着洗手台前镜子里正在吐的女人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笑,说:“这始作俑者不怎么好受。”
谷小溪簌了簌口直起身来。
一条毛巾已经递了过来。
她随手不客气的接过,一边擦试着自己的脸一边看着镜子中身后的男人。
男人还是与她保持距离的。
她擦完后把毛巾很公气的甩到了他的手里。
好人自己要做到底了。
自己一转身向外走去。
胡周看着他的背影,一脸不明的样子盯着她。
回到餐厅后,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,没饭吃了。
她走了出来,坐在沙发上。
准备看电视。
“以后别再动你的小心眼了。”
胡周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,她往一边挪了一挪。
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吐槽了自己一句说:“哎,我这才叫吃饱了撑的,我救的什么人?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?”
然后他往起一站,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身着淡黄色长裙的谷小溪。
弯下腰把她的手猛的一拉说:“走吧!我带你出去吃饭。”
谷小溪脑子还没回应过来,就已经被人塞进车里。
胡周只轻声的说了一句:“吃饭。”
司机很会意的把车子开了出去。